050章 要软,不要硬(1/4)
平日里热闹鼎沸,青天白日也是络绎不绝的福悦赌坊,此下死气一片。
一个时辰前。
五公主带着护卫进来,在这里玩牌,然后不知为何的与出现在大堂的聂醉儿起了口角。
二人没几下就打到了后堂。
然后,只听到五公主一声惨叫,众人追到后堂时,五公主浑身是血的倒在地上,而聂醉儿手里正拿着染了血的剑。
众目睽睽,勿康置疑。
是个人都会以为是聂醉儿杀人了,杀的还是堂堂五公主。
然后,报官的报官,叫大夫的叫大夫,当然,五公主的护卫立马带走了五公主。
最后,消息传开,五公主只是受了伤没有要了命。
可是,聂醉儿却被关进了大牢。
据说,当时,聂醉儿没有抵抗也没有辩驳,于是,所有人便以为,聂醉儿是承认了杀五公主的事实。
但是……
谢灵沁此时站在后堂处,看着还没有来得处理掉的血迹,然后看着身后的护卫。
他们都是聂醉儿身边忠心可用之人。
“五公主不是你们庄主伤的。”
谢灵沁道,她说这句话时是肯定,不是疑惑。
几名护卫虽然相信自家庄主,再说,之前五公主那般嚣张的样子,打死都活该,可是谢灵沁只是在这里站了一站,也没细查,也没我问,就这般肯定,所以他们很奇怪。
“你们庄主之所以不抵抗,是因为她心知越抵抗反驳越人口实,还可能连累你们,也会扰得整个赌坊不得安宁。
谢灵沁道,然后,示意向人看向那地上散乱的血迹。
“你们见过,留了这般多血,还能保住命的,而且,你们家庄主明知对方是公主,还往死里刺?
还那般不精准,一剑刺下,能将血扑腾成这样,跟花开似的,到处都是。”
谢灵沁这话就几乎是讽刺了。
几名护卫当即了然。
“放心吧,有我呢,你们接下来要按兵不动,不要生事,不要惹事,也吩咐好下面的人,不可以轻举妄动,可明白。”
“是。”几名护卫当即拱手,听从,“难怪庄主被带走之前,什么不说,就说让我们找你听你吩咐,谢小姐果然睿智。”
“这事不简单,大家都小心为上。”
谢灵沁话落,对着紫河点头,“走,回将军府。”
“回府?”
紫河一愣,难道不是该立即帮聂庄主洗得清白,早日从牢里出来吗。
“我现在还是受伤之人,来这里都是小心谨慎,这聂庄主才出了事,我就出府要查案,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,告诉别人,我和聂庄主有交情,还交情匪浅么。”
“小姐说得是,是奴婢一下子糊涂了。”
“无碍,不过,记住,越是亲近的人出事,越要何持清醒,否则,不仅办不成事,反而,泥足深陷,一溃千里。”
紫河一怔。
“怎么了?”
谢灵沁看着她。
“不是,只是……”紫河极是佩服,“只是,以前,太子也对奴婢们说过这些话。”
谢灵沁微愣,随即莞尔,“走吧,我们心有灵犀。”
回到将军府时,谢灵沁自然是待不住的。
她多少能猜到五公主的目的,只是有些想不通,聂醉儿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,不可能看不出什么才对,还特意与五公主打到后堂,没有人证。
看来,她有必要夜闯京兆尹府牢了。
这还真是……
吩咐好紫河与砗磲,谢灵沁潜入了京兆尹府。
明明可以以谢灵沁的身份光明正大的进入府牢,可是,毕竟她还“伤着”呢。
聂醉儿到底是福悦赌坊的庄主,盘根缔固这般多年,即使他父亲死了,可是,她手段也凌厉,很快就接手了聂二叔与聂三叔的势力,所以不说别的,那半押的牢房也不能是单独的。
旁人虽劫不得狱,可是,也行不到刺。
此下,幽暗深长的甬道内,谢灵沁一身夜行衣探向最里面牢房。
这京兆府牢她来过几次,也算是熟门熟路。
路过时,谢灵沁还暗暗看了看了眼戚如风。
当日那般意气风,傲娇张狂的男子,如今在这牢里关了多些日,坐在那铺着稻草的硬床板上,可见落寞挫败。
谢灵沁只是暗暗瞧了一眼,便直往前方,聂醉儿的牢房。
而此时,京兆尹正带着自里面出来。
“大人,卑职觉得……”
一护卫跟在京兆尹身后,欲言又止。
京兆尹看了眼四下,抬手,“说吧。”
“卑职觉得,今日之事,有些蹊跷啊,这五公主去了安城两年,这才回京,任何一个正常人不是都得消停几日,可是,五公主就主动的去了福悦赌坊,还与聂庄主吵起来了。”
来人顿了顿又道,“聂庄主在这都城里这般多年,名声如何,就不说,可是,也不是个蠢的,就对公主下手了?”
京兆尹点了点头,“你说得不错,可是,事实就是,如今五公主受了重伤,而聂庄主一言不,不管家其中有何隐情,皇上既然也没话,我们便只依证据行事。”
“是。”
二人说着话离开了。
看到京兆尹与人走远了,谢灵沁这才当即一身形一闪,进了那牢房。
聂醉儿此时还正安心喝着茶。
谢灵沁一现身,聂醉儿便主动道,“不用问了,我被算计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被算计了,可是,为什么要被算计,以你之慧,为何要与五公主单独跑到后堂。”
谢灵沁疑惑得紧。
聂醉儿面色阴沉,抬眸看着谢灵沁,须臾,轻声一叹,“如果我说,五公主暗中对我说,要告诉我,当年是谁夺了我的清白,你信吗?”
谢灵沁微微一怔,眼中闪过诧异之色。
“你一定也很好奇吧,我为何如此风流,不禁男女之事。”聂醉儿看着谢灵沁,那自来媚到形上的凤眸里闪过几丝落寞,“曾经,我作行大胆,敢做敢言,曾经,我也一度对逸世子无比炙热的。”聂醉儿声音微怅,“我与他第一次见面时,他才六岁,而我九岁,我们可说是志同道合,他生性不羁,我天性散漫,时而在京中翻点风浪,呵……”
聂醉儿突然轻笑一声,“我可以告诉你,当年,多少背负在逸世身上的骂名,并不都是他所为,其中,还有我。
拔了谁的胡子,偷了谁家的菜,拦了谁的轿子……都有我的身影,我和逸世子的感情就是这样一日一日联系起来的……”
谢灵沁眼眸一缩,也不打扰,她知道,聂醉儿还要说。
“不过,我们之前的感情,并不是那般简单,不是恋人,像朋友,又好像比朋友还好,只是,那时的我不太懂,我以为,我是爱他的,想和他一起的,女子十五及荓,可是,他那时才十二,还常年不在京,于是,我将上门提亲的的人全部打走,我想,等到我十八岁,我再对余轻逸表明心迹,可是……”
“出了变故吗?
还是……”
谢灵沁心思一紧。
“不。”聂醉儿轻叹口气,挑眸,笑意忧伤,却好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似的。
“没有,只是,我突然明白,我要本不喜欢余轻逸,我们之间有的,只是这般多年,可能远朋友的情谊。”
谢灵沁有些了然。
难怪。
“可惜的是,我没有想到,人生会有这般多的磨难,那一晚,我本来约了余轻逸,说一起去郊游,毕竟他极自出京后,就极少回来,难得一见了,然而……”
聂醉儿突然苦笑一声,眸中终于隐隐划过无法言喻的忧伤,“我被算计了,半路被迷晕,被人给玷污了。”
聂醉儿说得轻描淡写,可是,谢灵沁能感觉到聂醉儿那无所谓后面的各种心痛。
她当时是难过的。
这种事情,只要不是自愿,谁都抹平不了。
更何况,聂醉儿这种看似作为大胆,实则心思细腻,更为在乎女子贞洁的人。
“然后……”聂醉儿笑声讽刺,“在我最狼藉的时候,余轻逸到了。”
剩下的事情,聂醉儿没再说下去,只是,谢灵多少能想到。
以余轻逸的性子,他如何能忍受自己最好的朋友被人这般……
所以,那之后,暗中必然又生出许多事情,只不过,一定是不让人高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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