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三章 无言的结局(1/2)
走到大路边上,在黄昏中拦下一辆面包车,我们五人已经没有太多力气,想也没想,就跳上了车。
司机听我们说了要“回城”,二话不说,一脚油门就把我们带到了一座四通八达的城市。
等昏昏欲睡的我们完全清醒过来,那老爷们也是一脚刹车把车靠在了路边,点上一根烟,说道:
“老板!
到了,前面就是常德市了,具体要去哪?
说说。”
常德?
我记得应该是在湖南省吧?
难道,我们一时半会居然跨越了小半个中国,从边境漂移到内陆去了。
我去,这种误差,也没谁了。
一时间,我们也来不及多想,连忙让满是狐疑的司机把我们拉到了一处快捷酒店,在前台给大川叔打了电话让他把车费转账给司机,这才把这一脸懵逼的二愣子给打发走。
开好房间后,我和阿霞洗完澡正要休息,妮子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,清亮的眼睛一闪,拉住我说道:“李子!
我想起来了,刚才在前台看到的市区地图里,这常德市,不是有个‘武陵区’吗?”
“是啊,怎么了?”冷不丁被她逮住一问,我自然是一头雾水。
“哎呀,你还没反应过来吗,武陵市,武陵啊,陶渊明的《桃花源记》里不是记载了一个武陵人误入世外桃源的故事了吗!”阿霞看我因为疲惫而大脑有些短路,急得一口气把她所想到的给说了出来。
“哦~对啊!
《桃花源记》啊!”在她的提醒下,我猛地一拍脑门,马上想起以前学过的那篇古文来。
没错!
里面的确记载了晋朝一名渔人误入桃源村的始末。
可是,这又怎么了?
“你还没想明白啊?”阿霞见我郁闷,不由得掩住嘴巴笑了起来,继续跟我解释道:“这里,在春秋时代,就是越国的领土!
而从这里以南,《史记》里都把分居在这块区域里的部族称为‘百越’。”
原来如此。
在阿霞的解说下,我马上弄懂了一连串的事情。
看来,这所谓的“桃源乡”,在这世上的确存在着不止一个。
老山的古寨曾经是;今天从冥府地宫脱出时路过的也是;说不定,在这广袤的华夏南部,还有千百个也说不定呢。
这些,应该都是悲天悯人的范夫子和西施的杰作吧?
华夏历经几千年的战乱,却总有一些人能在战乱中存活,在盛世里回到中原休养生息。
在那段天灾**横行的日子里,他们去了哪里呢?
有人说,他们被仙人救走了,也有人说,他们找到了世外桃源。
要我说的话,两者皆是吧。
如此一来,也变相地解释了我们为何会籍由祭天台上掉落的随机一枚通灵古钱,就穿回了千里之外的这里。
毕竟,武陵城外,也有一处信仰范蠡的族人所隐居的故居呢。
只是,现在三涂川的桃源庄已毁,就算有通灵古钱,估计也难以再找寻那真正的世外桃源了。
对了!
通灵古钱!
话说这次走得匆忙,桃源庄里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居然一件也没来得及顺走,倒是这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青铜钱币,当时为了以防万一,我和阿霞各自都装了一大背包,现在,正和皮影灯笼“剑舞轻盈”一起,躺在房间角落里呢。
现在想来,这些家伙,好歹也是古物,万一值钱呢?
那我欠雷大同的“五亿”债务,岂不是就有结清的转机了吗?
想到这里,我眼里不由精光一闪,马上拍了一些钱币的照片给大川叔给发了过去,让他帮忙利用金家的关系,找一些买家。
他办事果然靠谱,我和阿霞刚久违地亲热完,他已经早早发来了答复。
只是,我一看,气得差点没撞下床去。
阿霞见状,连忙扶起我,捡起掉到地上的手机,仔细一看,只见上面赫然显示了一条来自大川叔的短信。
“小李啊,叔刚问了舵下出货的伙计,大家都表示,这古币并不吃香,即便是真的,也没什么人收藏,xx宝上最多也就十多二十块一枚,还包邮……”
我去!
老子拿命拼回来的家伙,这满满两大包,就只值千把块钱?
算了,哥决定还是回去跟主任认个错,继续回市二院当医生受气去得了。
……
翌日,休整停当的众人就在常德机场道别。
阿鲁先和金四娘、正熊母子回延边,跟大川叔汇合后再一同去边城料理阮小道和蛮瞎子的后事。
而我和阿霞,则直飞昆明,下午就回到了阔别月余的南化。
在公寓里,望着窗外的晚霞,我俩偎依着,思绪不由得回想起这一趟奇妙旅程见证的人情冷暖。
看那天边云卷云舒时,我不禁想,人,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啊,一生可以辗转于善恶之间,一世可以真的地久天长,一片胸襟可以承载众生,一颗野心也可以堪比邪魔……
正可谓:心易凉,情难久,冷暖唯自知;花易败,人难守,且行且珍惜。
唯有活在当下,珍爱身边的人,才是朴实无华的人生。
这样想着,目送完日落,回屋后,我俩一起跟家人汇报了我们婚礼的决定和计划。
并没有大张旗鼓地铺陈,我和阿霞都是见证过生离死别的人,只想低调地陪伴彼此。
于是,在民政局领了证后,我俩只召集了耳朵等几位本地要好的朋友,凑了一小桌,互相汇报了一番近况,就出发旅行去了。
我们的计划是,先蜜月,然后在回老家过门。
至于行程嘛,当然是华夏名山自由行了。
毕竟,咱两口子现在是得道之人了,名山大川的雄壮巍峨看在眼里,自然比常人能看出更多门道。
世上再没有比,能跟所爱之人,一起遨游秀美山水,一起畅吸天地之气更美妙的事情了!
期间,我们陆续接到过金四娘夫妇发来的简讯。
信息中提到,金四娘和大川叔送假期结束的正熊回韩国后,就陪着阿鲁回到了边城。
三人一起料理过阮云山和蛮瞎子的后事后,就在阮云山的医馆里帮忙了一段时间。
好消息是,这期间,阮小道的养女阮淑梅,和一样失去了亲人的阿鲁同病相怜间,倒是越走越近,一来二去两人就在互帮互助中培养起了感情。
大川叔夫妇自然是看在眼里,喜在心上,给二人留下了一些本钱,帮着他俩把医馆带回正轨后,就回了延边。
也罢,意外喜结姻缘的二人,应该能籍此斩断祖辈作下的孽障了吧,大概。
为他们高兴之余,我和阿霞愈发兴致高涨,连日来马不停蹄,遍访五岳名山,采纳日月精气,自然顾着享受这“只羡鸳鸯不羡仙”的惬意生活,倒也不亦乐乎。
不经意间,才发现时光飞逝间,已经到了跟亲人约定,新媳妇要过门的日子。
回到南化后,阿霞家也意外地来了几位久没谋面的亲戚,其中,就有一位身材紧致,用墨镜毡帽皮衣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中年女子。
听阿霞介绍,她就是阿霞自小蛮崇拜的姨妈,比阿霞去世的母亲还要年长些,现在,在米国一家大学隶属的考古协会当顾问。
亲人自远方来,还是自小看她长大的姨妈,自然有很多话要跟阿霞说,我也就没太多干涉。
忙于奔波于老家和南化之间,筹备些琐事之余,我还抽空去市二院办完了罗晓丽代我提交的辞职申请。
反正,哥现在精通望气内观,以后还是自己开间小诊所吧,酒香不怕巷子深,咱医术杠杠的,难道还愁没客人上门?
……
这天又是忙得像陀螺,我只恨三魂七魄平常只能寄居体内,却不能释放出来抵作人手,而且也怕一个控制不好,吓到亲朋好友和小孩。
这不,我正在指挥老乡摆酒,腰间的手机却又不识事地响了起来。
“喂!
大哥,你快说!
我明天办喜事,你要没重要的事我可挂了!”讲真,听到这是快递的一刹那,我都有种要摔手机的冲动了!
等等!
这既不是双十一,又不是双十二的,我没买东西啊!
可快递小哥一直坚持包裹是我的,要我赶紧去取。
我一听纳闷了,赶紧问他寄件人的名字,一听,原来是大牛!
大牛全民牛天一。
是我大学时的室友,是个科幻小说迷,他曾说,他的名字,展开的全称就是“牛得一逼,天下第一!”而根据我与他医科大七年相处下来,对他的评价只能是——逗比!
或者确切点说,一只“逗比富二代”。
本章未完,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..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