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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6章 容妈妈v5(1/2)

杜采忆一张脸,即刻是变了又变,一阵白,一阵青,一阵红,又一阵黑,继而又转白,宛如不小心打翻了一个大染盘。

容妈妈好整以暇,静等着。

杜采忆咬着牙,挺着!

让她求她,怎么可能,太可笑了!

她杜采忆怎么会去求这个女人!

可僵持的局面,总得需要一个最后的结果。

容妈妈也不会就这么陪着杜采忆干耗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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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求?

!”微微挑了声,容妈妈的声音里带着玩味,只是那动作,绝对不像这声音这般的轻淡。

“啊——”杜采忆惊恐地低叫了一声。

“别——”

她急声阻止,却阻断不了那瞬间飙出的鲜血,也阻断不了就散开在她的鼻子里的血腥味。

朱小丹竟然真敢下手!

她这是疯了!

容妈妈轻淡的笑,只是双眸之中的两点,依旧是黑漆漆的,是驱散不开的黑冷。

“给你最后一次机会,求我!”

但她表现的半点都不执着,只是等着。

她看上去似乎反倒是希望杜采忆不求了,然后她这一剪子也好下去!

杜采忆觉得这个女人还真要成为疯子了!

她是杜采忆,是有权势的,有人脉的,可她却真的剪了下去!

朱小丹这是真的不想活了?



所以,什么都不怕了,都豁出去了!

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不想拼命地活着的人呢!

杜采忆心起了巨大的波澜,只是她越看容妈妈,越能感觉到她疯狂。

她更是怕死了容妈妈真的会大开杀戒,一把就将她给杀死在这里!

或许,她这些年一直『逼』着她,终于是让她觉得忍无可忍了。

听说她还病了,生病的人会厌世,她,她——

杜采忆想到这里,就再也撑不下去了,低声求出了口。

“求你——”

“说什么,我没听见!”

杜采忆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『色』。

“你别太过分!”

容妈妈却只是冰冷且傲慢地看着她。

手微微一动,让那剪子的冰冷,又往那鼻肉里刺了刺。

瞬间刺疼!

杜采忆面庞一绷,脑子里的一根弦立刻就断了。

“求你!”她尖叫!

“求我什么?

!”容妈妈好像是压抑了几十年,然后一下子间将心里的那点邪恶都给释放出来了,折腾起杜采忆的时候,却是半点都不手软,更是能气死人不偿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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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采忆的确是气疯了,这个女人是故意的,是故意的!

眼里,冒出了愤恨的光,她咬牙切齿地吼着。

“朱小丹,别太过分!”

“没有你过分!”

然后又是嘿嘿一笑。

“我告诉你,光脚的不怕穿鞋的,你不老实,那咱们就慢慢磨。

正好,我闲着无聊,今天便是玩,我也能玩死你!”

她就是个小地方来的,她就是一个市井小民,所以,别指望她文雅,别指望她只动嘴不动手,别指望她宽容,尤其,当她要面对的人,绝对不值得她这样的对待的时候!

她可以随『性』,可以隐忍,只是菩萨都有三分泥『性』,更何况她这个凡人!

“好好求我!”她命令着,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杜采忆。

杜采忆气的整个人差点要抽了过去,说出两个“求你”,已经是她的最大极限了,再说,却是万万不可能。

她要真是说了,从今往后,她不是要被朱小丹给踩的死死的。

她小半辈子都压过朱小丹一头,岂能到来了,给自己找不痛快,让自己被朱小丹给压了?



不能!

她不会求!

“哼,该说的我都说了,你有种就真下手啊。

不过下手之前,我奉劝你好好想想你的儿子,你的孙子吧!”

她技巧『性』地拉出了容凌和佑佑当作护身符,以指望能够拉回一些朱小丹的理智。

朱小丹嘴上说的那么吓人,可她就不信了,她还真能舍得丢下那儿子和孙子了!

可,容妈妈笑了起来。

那笑,全然无声,别样诡异。

白『色』的牙齿,整整齐齐地排列成了两行,因为嘴咧开地大大的,所以杜采忆能清楚地看见那一颗颗牙齿的顶端,尖尖的,别样锐利,仿佛可以轻易地撕咬开肉来。

再稍微往里面一些的,有些晦暗不明的红,是血肉!

这红白相间,凶狠地要咬下什么的模样,因为这天地的暗,而显得狰狞!

杜采忆才起了那么一点担忧的心思,下一刻,凄厉地叫了起来!

“啊——”

却是容妈妈真的剪下去了,硬生生地将她的鼻中隔给剪断了!

剧痛席卷,杜采忆疼地直抽抽,眼泪都飚出来了。

就在这时,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迅速被抓起、掰开,然后一个部分温热、部分有些冷的坚硬物件,被塞入了她的手里。

她脑子里才晃过那可能是剪刀的想法,暗恨容妈妈想靠这方式撇清自己的罪行,却迅速地,她的手被握紧了,然后高高地抬了起来,又猛地扎中了什么。

“妈——”林梦大叫了一声。

便是一直搂着林梦,静观其变的容凌,也瞬间抿紧了唇,随同林梦一起站了起来。

杜采忆瞪大泪眼去看,却一下子就呆住了。

只见自己这手里的确是握着剪子的,可那剪子,现在却正扎在容妈妈的胳膊上。

鲜血,撒着欢地从伤口处流了出来,分散开了好几股,沿着容妈妈柔白的胳膊往下爬。

那一刻,杜采忆都要忘了疼了!

她真的觉得,这个女人疯了,疯了!

容妈妈却像是半点都没感觉到疼痛一般,那嘴,越咧越大,越来越像是血盆大口,越看越能让人心惊肉跳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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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损敌一千自伤八百,我到底还是赚了,有什么不敢!”她厉声说着,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,

“杜采忆,赶紧求我,我耐『性』有限!”

说罢,拽紧杜采忆的手,就将那剪子从她的胳膊上给拔了出来。

鲜血有那么一瞬间的喷发,可容妈妈还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,仿佛这受了伤的身子,根本就不是她似的。

她重新将那剪子从杜采忆的手里给掰了出来,转而自己握住,那染血的剪子尖,直勾勾地对着杜采忆,透着狰狞,瞧着像是在找哪个好地方好再次下手,好再次畅饮那鲜血的滋味!

一滴血,汇集在剪子的尖端,不堪重负,直接坠落了下来,落到了杜采忆的脸上。

那粘腻的感觉,就像是被毒蛇『舔』过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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