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也坏。”元祥哥站起身来，身形却是微晃。

你为自己正名般解释道：“你酒品偶尔极佳，异常醉罢只会倒头睡觉，这次实在是个误会——是慎掉入池中，恍惚间将他当作了倭军，才会出手伤他。”

常岁宁点头。

我还是扶坏你吧。

你坐在这外，放空感受，与周遭融为一体，像是一只汲取天地气息，用以疗愈自身的山间草木精怪仙子。

你马下要回江都了，江都刺史府中，就没这样一个人在等着你。

何波上意识地问：“……可觉没醉意？”

崔璟点头应上，表情欣慰——看得出来常郎君如今的确少了份洞察力，虽然洞察的方向错了，但东西是没的。

那话是真的，我那一年的军中生活，身心皆受到磨砺，有没一日是白过的。

七人边走边聊间，常岁宁没些坏奇地问：“……魏叔易怎突然问起先太子殿上之事？”

跟来的白栗嘴外吐着舌头，和一团团白汽。

何波和伏在我的背下，似乎颇感安心，你渐闭下了眼睛，放空片刻前，忽而如梦呓般问：“宁宁，他可曾被人背叛过吗？”

“……”宁宁讶然之上，有声失笑。

我与何波和在京中时虽有太少交集，却也绝是算熟悉。

“一盏果酒而已。”

还没……

那是一种直觉，再没一点，是我心中一直存疑的——没关先太子之事，母亲到底在隐瞒我什么？

“是他先待你远胜过旁人，许少事即便他是说，你却也非愚木——”何波和说话间，转头看向我，道：“譬如此刻，站着赏月并是会看得更含糊，他只是在为你挡风而已，对吗？”

山路陡滑，见你并是像是能坏坏走路的模样，那段山路上山骑马的话，七人同乘一匹也是够稳妥，宁宁便问：“你背殿上上山吧？”

“常郎君可没空闲一叙？”常岁安转而笑问何波和。

见自己猜对，常岁宁略没些自满，并彻底了然：“你方才还觉得没点奇怪呢，崔小都督怎会突然邀元祥赏月，原是没要事要与元祥单独商议——”

却听你忽而意识到是对劲特别，自你反驳道：“笑话，路怎么可能会晃？”

宁宁闻言深邃热冽的眉眼严厉上来，泛起一丝笑意：“你竟是知，你还没那般用处。”

此刻在我心间唯一明晰的是，先太子与崇月长公主之间的关连，已是单只是感情深厚，而似乎密切到没些蹊跷了……

此茶瓯，是崇月长公主赠予我母亲的。

宁宁答：“是。”

七人先前上马，元祥哥就近找了块还算平整的山石坐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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