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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2章 最伟大的降魔者(1/2)

“找到你了。”

那名黑袍人一下子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,双手一个后扣,想要挣扎。

结果这时,只听见轰的一声,砖墙碎裂,他整个人被从中生生拔了出来。

不过这黑袍人也是了得,脖子率先一个一百八十度翻转,一下子就看到了身后的季缺。

他张嘴,唰的一声吐出了一串飞射的毒液。

季缺惊险的偏头后撤躲了开来,依旧没有放手。

可是这黑袍人整个脖子显得极其怪异,就像是一条肥虫,一涌的同时,脑袋竟然低垂了下来,要来咬季缺的手。

这一次,季缺就不得不收手了,只是在收手前,手腕往上一挑。

就像是厨房里的厨师很寻常的将锅里的菜颠起来。

然后那名黑袍人就飞了起来。

敲完后,死去

只剩下了季缺红着眼睛满腔悲愤和怒火。

季缺说道:“出发前我曾说过,这次这边出事不像是偶然,是我害死了先生。”

唐衣一脚踏下,将其踩得稀烂。

桑水县没出过什么大人物,季缺算是最争气的一个,没有之一。

她在井里一阵摸索后,摸到了一样东西.

哗的一声,唐衣湿漉漉的从井里出来了,把那东西扔在了地上。

“我曾经以为倒霉是自己一个人的事,没想到倒霉得深了,就成了因果。”

石头做成的头颅,却长出了人的头发,怎么想怎么怪异。

“不然今天是桑水县,明天可能就是汴柳城,死的都是无辜的人。”

“草你妈!”

“让异物会听到你名字就恐惧的降魔者。”

季缺的狂躁是燃烧的火,而唐衣的狂躁是那满脖子的刀口,以及脑袋掉下来时那暴烈的一踏。

之后,她就从旁边无人的屋舍抽了一张椅子,躺坐了下来。

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傻鸟,在不停的扑腾着翅膀救火,而引起这场大火的人则在乐呵呵的看着这一切。

季缺回复道:“我没有忍住,你应该没忘吧?”

他们本意是消耗季缺体力,再借此看得更清楚,可是越看越没有信心。

直至现在,黑袍人已飘在了空中,就像是一块被颠起来的腊肉。

这些天,季缺一直在颠父老乡亲,并没有感到过瘾,而是憋屈和愤怒。

无法御空飞行,那就代表着会下坠。

因为气管大动脉全在漏气。

唐衣看了尸体一阵儿,径直去到了县城最中央的那口水井附近,往下一看。

“对,我这留着活口。”唐衣认真道。

季缺小心翼翼的把那些鬼影子颠成了灰后,老先生就剩下了最后一口气。

而他这些灵活诡异的移动看起来颇为可笑,就像是一条咸鱼在拼命挣扎,以为挣扎得足够剧烈,就能脱离油锅一般。

因为她不按住的话,这脖子早就断成了几截。

嘭的一声炸响,黑袍人身体再次被轰得飞起,黑袍破碎,皮肉卷曲,而季缺脚下的墙壁则轰然倒塌。

那是一颗头颅,像是某种低劣的玉石雕刻做成的,上面布满了细小的孔洞。

季缺看着那东西,眉头微微蹙起。

在季缺暴躁的时候,这些被救的百姓并没有害怕他,而是自发的带着家人前来道谢。

停留了片刻,她就一溜烟滑入了井中。

那是以前老先生最爱用的训诫方式——轻敲脑门。

“这是降魔楼建立的初衷,你刚好又是降魔者,我觉得你读书不是一个好苗子,却有机会成为最伟大的降魔者。”

而这口井显然是最合适的选择。

唐衣深入了冰凉的井水中,很快闭上了眼睛。

而如今他们又出现了。

季缺和唐衣开始翻找,想试着找到一些线索。

这个时候,季缺在这颗面目模糊的头颅眼皮位置发现了三个字。

我们如今需要做的,就是消灭邪恶。”

听了唐衣的话后,季缺心情好多了,喃喃说道:“小衣,你比我想象中更能安慰人。”

“啊!”

石头做成的头颅,人的头发,给人一种格外不协的感觉。

可是终究还是有了意外。

唐衣回答道:“我除了懒之外,本来就有很多优点。”

在决定施行这次捕食计划时,他们早已将和季缺有关的卷宗仔细看过,对对方的脾性、本领都有过研究。

如果说刚刚还在天上飞的是白色人种,那此刻要迎风落下来的可以说是黑鬼。

可惜这些美好的设想全部破碎了。

他从第一次倒霉遇到了那个讨钱的老太太,接触到了异物会,到后面遇到了林香织,了解了异物会,直至拔掉了这个分坛,不知不觉间,他和这个组织有了不少纠缠。

这次异物会的这处分坛也充分吸取了谷雨分坛覆灭的教训,行事更加稳健。

季缺攀着她肩膀,说道:“你说的成为最强的降魔者我很有兴趣,甚至有点心潮澎湃,不过你得一直帮我。”

这简直就和石头里蹦出了一个猴子一样离谱。

这样即便对方想说话,恐怕都发不出任何音符了。

唐衣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,看着面前摆着的装着鸡蛋、青菜,甚至腊肉香肠的篮子,拍着他的肩膀道:“这事和你没多大关系。”

可这次事情之后,就算认识了。

那就是这些天,他们每天看见这个长得人畜无害的年轻人吃完一碗甜豆腐脑儿后,就会开始颠人。

那是油尽灯枯的最后一口气。

唐衣来到了他身后,说道:“你是不是忘了问线索?”

两人曾设想过重逢的场景,也设想过一起回到这里的画面。

唐衣之所以会来这口井,是因为这不大的县城里确实有很多户人在这里取水。

“草你妈!”

季缺就站在那处残破的墙头等着他,他再想改变坠落方向已来不及了。

这些得救的百姓有的之前就认识季缺,有的不认识。

桑水县本来就是靠着这口井发展起来的。

唐衣也看到了这些字,说道:“没想到这是异物会的手笔,据说这个组织的每一件宝物都是异物,上面都会刻上‘异物会’三字。”

唐衣看了一眼,最终气闷道:“我也没有忍住。”

燃烧的拳影!

他的双手根本没有接触黑袍人,可黑袍人转瞬就中了十多拳,皮肉凹陷,内脏破碎,如破败风筝般翻飞而去。

男子痛苦的张开嘴巴,牙齿显得很白。

季缺扭头一看,只见那侏儒般的男子脖子上布满了清晰的刀口,正被唐衣死死按住。

他们以为会十分美好,笑着谈论当时的辛酸求学经历,以及看看当年的老先生还是不是依旧那么爱发脾气。

可是黑袍人很快惊恐的发现,无论他将落向何处,那个长相英俊的年轻人都在他下方。

事实上,他们比季缺以往很多对手都要了解季缺。

它们做恶事的时间,恐怕要追溯到几千年前,比王朝的历史更长久。

“没用了。”

直至将其踹成了满天灰烬才停下来。

桑水县几千户人家,拢共上万人,他就不停的在那里颠,颠得那些被鬼丝覆盖的人们欲仙欲死,颠得整个桑水县的空气都燥热起来。

可是他却无可奈何。

初始他还没认出对方来,因为和之前离开前相比,老先生不知道又苍老了多少,那些覆盖在他身上的影子如饿狼一般,不断控制和吞食着他的精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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